她就是忍不住生气,气瞿家人将瞿啸爵的付出当做是理所当然,甚至是可以加以利用的一件事。
“好。”
低笑声愈发的明显和愉悦,瞿啸爵状似不敢有任何忤逆的站起身,动作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特意穿着的衬衫脱掉,半身赤.裸,背对着站在所有人的面前。
他浑身被肌肉覆盖,蓬勃却不纠结,线条分明,处处彰显着力与美的结合。
可留下来的两位瞿家男人却震惊的几乎无法挪眼。
并不是因为瞿啸爵的肌肉有多么漂亮,而是……
那身上随处可见的伤疤。
餐厅里大约有十几秒钟的死寂横亘在所有人心中。
有些伤疤已经恢复的只剩下浅浅的烙印,柳臻颃便跳过不提,只说那些狰狞盘旋像是蜈蚣般恶心的痕迹:“背上的刀痕,两年前,反恐行动。”
她的嗓音有些凉,手指顺着脊背下滑,腰间有一个红点:“三年前,热带雨林,贯穿枪伤。”
每一条伤痕,虽说瞿啸爵从未给柳臻颃说过,但她却都了如指掌。
“这是五年前的炸伤。”她拽着他旋身,将他腹部的伤痕展示给其他人:“地雷的威力不小,他差点就死在边境了。”
最后一道伤痕,也是最致命的,在接近心口的位置,圆形,还残留着淡淡硝烟灼伤的痕迹,不用说都知晓那是什么伤痕。
“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,这应该是八年前他第一次出任务时受的伤,距离心脏三公分,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,医生和阎王拼命了十三个小时,才堪堪将他拽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