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道声音同时响起。
前者属于闫姿絮,脸色略显慌张。
后者便是庞母,语气冷静又自然,仿佛随口一唤,却成功的使庞父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。
虽说庞父性情暴躁,但最大的好处便是听庞母的话。
他瞧着庞母朝他摇头,他便是再不耐也老老实实重新坐了下来,还帮自己打圆场:“姓柳的,我们人也到了,礼也送了,你就算是没有办法也给想出办法来。”
从始至终,柳臻颃都神色淡然的坐在原地,素净温凉的脸庞没有丝毫该有的表情,头顶上的灯光明亮,落在她侧脸上,看上去平添了几分清冷。
哪怕她当场就将珍珠手链带到了手腕上,也没有见有多么爱不释手。
种种迹象都表明,柳臻颃的确不怕他们。
“臻颃。”庞母思索了下,重新启唇,将原本柔和的语气改为商量:“我希望你看在礼物和我们诚意的份儿上,告诉我们一句实话,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?”
还未等柳臻颃言语,她便补了一句:“当然,如果你是因为小牧曾经做过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的话,你尽管开口,要打要骂我们都能接受。”
总好比丢了一条命来的划算。
原本他们也是不信这些的,但最近发生的事情,容不得他们不信。
肾水不足,财源衰败,招惹不该招惹的女人。
条条款款正中柳臻颃当初所说的话。
闻言,柳臻颃的杏眸猛然一亮,精致好看的眉目全是跃跃欲试的笑意。
这是……能告状的节奏?
如此想着,她便歪了歪头,指向庞牧,用一种近乎谴责的语气:“他故意摸我,还骂我,甚至想要打我,这让我很不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