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过卦象,我判断你幼年顺遂,家中唯你一女,你母亲虽说在生你时伤及身体,不能再有孕,但你父母恩爱,也未曾有什么龃龉。这变故是发生在你十三岁那年,母亲患病,父亲为挣医药钱一人打三份工,积劳成疾病得下不了床,后为了不拖累你,曾经一度想要带你母亲一起去死。”
柳臻颃的嗓音缓慢清晰,是一种接近于温柔的冷酷。
如果一开始女人还处于一种不屑一顾的状态,那么现在就捂着嘴,惊讶到后退两步。
可柳臻颃却仿佛瞧不见般,低垂着眸,看着手指掐着的停卦之处,语调干净凉薄:“你现在之所以出现在这里,是因为一个姓郑的男人,他给钱让你接近华清,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出瞿家和华家准备合作,有关于南城区中心商业街建设底价。甚至对方还将你的身世包装了下,至于你是怎么和姓郑的男人联系上的,是由于......”
柳臻颃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看见女人像是经受了什么折磨般,脸色一变,连招呼都不打便转身匆匆忙忙便跑走了。
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踏踏踏的声音,颇具有几分仓促感。
“你别走啊。”柳臻颃阻拦,蹙着眉:“你还没有说我算得对不对呢。”
要不然华清赖账怎么办?
如此想着,她便如此转眸询问:“我算都算完了,你不会赖账吧?”
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质疑他。
华清心底徒生淡淡的异样情绪。
他的嘴角敛着薄笑,张扬而斯文,睨了眼走廊里落荒而逃的背影:“看来你是真的会算卦。”
那当然啊。
被质疑本事,柳臻颃略有些不高兴,白嫩温软的脸蛋皱了皱,狐疑的挑眉:“你怎么还不给钱?难不成是真的想赖账?”
走廊里听得一声嗤笑,意味不明,但柳臻颃也不管不顾。
“我告诉你,赖账是不可能的,货物既出概不退还。而且……”她顿了顿,语气有着故意的压低,像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幼崽,鼓足勇气的威胁:“你可千万不能坑我,否则小心我坏你运道哦。”
这样的话语,放到华清耳中就是笑话。
不过,他也没有展现出来,只是略带几分打趣的睨了眼旁边的瞿啸爵:“你刚刚叫他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