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低哑的语调,也让沈月离家出走的记忆回归了。

昨夜的事,忽然涌入脑海。

沈月怔愣在苏元州怀里,霎时僵的一动不敢动。

昨夜他们圆房了,当然圆房不是重点,重点是她昨夜跟疯了没什么区别。

她的每句话,每个动作,甚至每声嘤咛,都在她脑子里盘桓。

苏元州贴在她耳边说道:“今儿晚上,为夫再陪你喝点?”

本是一句玩笑话,沈月直接羞红了脸。

她翻过身,把脸埋在软枕中。

“你别跟我说话,让我一个人静静。”

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嗓子都是干哑的。

苏元州知道她是害羞,轻轻拿开软枕,温柔地把沈月抱在了怀里。

又捏着她的下巴,让她直视他。

“好月儿,这有什么害羞的。咱们都成亲多久了,圆房不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
沈月别过脸,不肯看她。

苏元州无法,只得继续哄着,保证再不提昨晚上的事。

又是哄又是亲,然后亲自给沈月穿上了衣裳,她才好些。

替她穿鞋的时候,苏元州忽然又说了句,“你差点要了为夫的命。”

沈月:……

不是说好了,不再提么?

她拿起边上的枕头,砸到了他的头上。

苏元州也没躲,任由她砸上来。被砸完,还宠溺地仰头看她。

“王妃这力气,可不如昨晚上。”

沈月伸脚踢向他,却被他抓住,“乖,穿上鞋。”

外面伺候的丫鬟们听见声音鱼贯而入,进门伺候两人洗漱更衣。

秋桐在沈月身边小声提醒道:“王妃,圆房次日,该去给太妃娘娘行礼。”

沈月一听忙道:“快点给我梳头,已经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