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9 章(13营养液)(不知疲倦地亲。)(2 / 2)

宁绥小时候每一天都在煎熬中度过,他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契机开始,他就认定了钱能解决他的一切困境,开始对钱有一种偏执的追求起来。

宁绥在他怀里道:“现在你知道我了,可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季郁呈:“嗯,难道你觉得我是好人?”

宁绥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:“我看起来对人很好,但不对他们付出太多感情。不对我好的人我不会纠缠,只会毫不犹豫舍弃。我贪心,还很自私自利,可能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为了一己之私的企图……”

如果之后有一天,季郁呈知道自己一开始接近他,甚至连先前说的为了他的肉/体都不是,而只是庸俗地为了钱——接近季之霖和接近他都是带着同样的目的。

季郁呈会怎么看待他。

宁绥原本觉得自己不在乎,一旦季郁呈发现,他便跑路。

可他发现,当他开始在乎起季郁呈,他便会开始在乎季郁呈对他的看法。

甚至,开始害怕被知道。

001在他脑子里叹气:“爱真是个麻烦的东西,让人束手束脚……”

季郁呈却道:“我一开始喜欢你,也没有以为你是个好人过。”

他也不是没看见过。

他看见过宁绥吓唬人。

看见过宁绥面对宁母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抛弃掉那段感情。

也看见过宁绥对待宁远溟会回击,会把对方气得够呛……总之不是一个软弱的人。

他难道是因为宁绥是一个善良正直没有任何缺陷的人,才喜欢上的?

宁绥愣了一下,忽然将头埋在季郁呈肩膀上,笑了起来。

是啊,作为植物人旁观了他三个月,季郁呈可能比他自己都了解他自己。

他浑浊的内心,胆怯的样子,尴尬的场面,糟糕的处境,不真诚的企图,季大少爷什么没见过?

季大少爷说爱他的时候,眼里的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规则的形状,而是有些奇形怪状的,甚至有点儿变态,有点特殊嗜好……

那么,他知道答案了。

“我要告诉你我的答案,你跟我回去。”

宁绥拉着季郁呈上了车。

这下,轮到季郁呈紧张了。

宁绥降下车窗,朝车外看了看,两边的霓虹灯飞逝而过。

真可惜,是个晴天,没有下雪。

不然他也可以浪漫地为季郁呈堆一个雪人。然后站在漫天大雪里告诉他:“第一次你堆雪人的时候,你是008,第二次你堆雪人的时候,是还没有被我爱上的季郁呈,第三次我给你堆一个雪人,你已经是我想保护的季郁呈。”

只可惜,老天对浪漫过敏,并不给他这么个机会。

宁绥叹了口气,将车窗升了上去。

季郁呈并不知道宁绥在想什么,身体始终非常紧绷。

小妻子怎么还叹气?不会是觉得自己方才的回应不够好,打算提出离婚了吧。

季郁呈将宁绥的手握得越来越紧,几乎将宁绥的指骨抓得泛白。

他忍不住问:“必须回家才能告诉我,不能现在说吗?”

宁绥晃了晃他的手:“不能。”

季郁呈的视线在宁绥脸上扫了一圈,继续难耐地等。

最好是他想听的答案,否则……即便是要离开他,他也不可能允许。

好不容易,车子终于在别墅前,季郁呈推开车门,带着迫不及待的速度,迅速拉着宁绥上了楼。

管家在一旁只感觉一阵风闪过,顿时愣了愣,这是先婚后爱演完了,快进到豪娶强夺了?

“现在可以说了。”季郁呈将宁绥拉到床前。

房间里依然没开灯,月光从窗帘缝隙照了一点进来,刚好足够彼此看见对方眼底的神情。

宁绥准备好的台词因为老天不配合,已经没办法说了,他必须现想。

他苦恼而忐忑地思考了下。

季郁呈越来越急切,眼底像是压抑了一只野兽,充斥着汹涌的欲望。

宁绥决定还是坦诚一点:“……我承认我喜欢你,但可能时间太短,我很慢热,没有你的多,我会努力,直到有一天和你的一样多为止……能给我机会吗?”

话没说完,季大少爷便将他连着手臂箍在怀里,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,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与霸道,唇舌灼热地撬开他的唇,掐着他的下巴,发狠地含住他的唇,舌在他口腔里蛮横地翻搅起来。

季郁呈往前逼了一步,眼圈发红地将宁绥推在了床上,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勺。

即便是这样一起摔在床上的姿势,两人的唇也没有分开,季郁呈压着宁绥的身体,他已经一万次肖想过这副场景,万万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。

空气中迅速散发起浓郁的情/欲。

季郁呈的手落在宁绥的耳垂上,电流疾速在宁绥身上窜过,宁绥难耐地挺了挺上半身,感觉舌头完全已经成了季郁呈的玩物。

这就是他不能在车上就告诉季郁呈答案的原因。

他就知道会这样……

季郁呈丝毫不知停歇地亲过宁绥的唇舌,脸颊,眼睛,鼻子,脖颈,最后又回到了舌。

可是,床太软了,他几乎捉不住宁绥。

他忽然起身,托住宁绥的膝盖和后腰,将宁绥抱了起来,边走边亲。

最后喘着粗气将人放在洗手台上,把人压到镜子上,一遍又一遍地爱抚和亲吻。

唇分时刻,他急促地呼吸着,感受着宁绥同样急的呼吸,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,额头抵在一起,鼻尖抵在一起,身影也融为一体。

季郁呈眼眶发红,眼底的占有欲浓烈惊人,仿佛想把宁绥吞入腹中。

真是笨蛋,都已经承认有点喜欢他了,他怎么可能还会放手。

没等停歇两秒换气,季郁呈又忘情地、不知疲倦地、狂热地亲了上来。

宁绥勾住季郁呈的脖子,难耐地喘了下,只觉得整个浴室里像个让人浑身发热的蒸笼,他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,这一刻,他们终于正式结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