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时候他都在想,他该有多扭曲,才会对南晚烟做出那么多非人的事情来。
可现在,要让他放南晚烟离开,除非他死!
宜妃见顾墨寒眉宇间染上一层郁痛,不免有些心疼。
再听顾墨寒的话,她一下睁大了眼眸,原来这两个孩子存在如此天大的矛盾。
难怪顾墨寒这小子,行事会这么的极端。
可是……
“丞相,坏,但他,没有,害我。”
顾墨寒的瞳孔骤然一缩,“母妃,您说什么呢,就是他害的您,您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,不是他还能有谁?”
倘若不是丞相害的母妃,那……那他这十几年的恨,对南晚烟的坏……
又该怎么办?
提及最不堪的往事,宜妃的情绪也逐渐激动起来,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却必须说出真相。
“害,我的,人,是,你的,父皇!”
“他在,酒里,下了,毒,丞相,只是,替罪,羊,罢了。”
当年,见她的不仅是丞相,还有皇帝。
酒是顾景山让她喝的,她毒发的时候,比任何人都要震惊难过。
那种遭挚爱背叛的窒息和痛苦,远比成为植物人,更让她抓心挠肝。
可是躺了十几年,她看淡了不少,但顾景山若敢对她儿子做什么,她必定会跟顾景山拼个你死我活!
什么?
居然是父皇下的毒?!
顾墨寒的心狠狠一颤,震惊地跪在地上,仿佛被人迎面重重打了一拳,脸色都惨白了,“怎么会是,父皇……”
他真正的仇人,居然是顾景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