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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知道后来……”
冯奶奶的话让顾明溪没法反应, 赵三甲真是个彻头彻尾混蛋人渣。既然千方百计娶回家,你倒是好好过日子啊。他又嫌乡下日子清苦, 学了一点钉马掌的手艺,跑到崇阳府做梦发大财。结果财没法带的银子花光了, 赵三甲竟然丧尽天良把合儿娘租给别家,替人生孩子。
“冯奶奶怎么知道这么清楚?”
“今儿顾氏跟我说的”老妇人到底是良善之人, 没有说沈顾氏后来幸灾乐祸说, 等着顾明溪也中招。
老妇人絮絮叨叨:“咱们这院子住的最久,日子最好的就是沈家。他们在这儿住了五年, 大姑娘在富人家做女婢, 管吃管住有月钱, 儿子十一在学堂读书。他们家老的少的都能干,日子红火的很。”
“再下来就是赵三甲住了三年, 顾氏还见过合儿娘, 再接着就是我们家住了半年不到,张屠夫家比你早一点。”
怪不得沈顾氏那么清楚赵三甲底细,顾明溪点点头。
老妇人扶着桌沿慢慢撑着站起来拿过空碗:“我还听说合儿娘每月都会让人送银钱回来, 合儿衣裳都是她亲手缝的。”
真可怜顾明溪心里同情:“赵家娘子这两年见过合儿没?”
“哪里见过自从被租出去, 主人家就不放她出门, 怕……”
怕什么,怕赵家娘子悄悄怀了赵三甲的种?顾明溪心里像是被塞进一团棉花, 木木的不舒服。她忽然想起那篇《为奴隶的母亲》, 血粼粼剥肉刮骨般生生和幼小的孩子分开, 将来又要抛弃另一个稚嫩的孩子, 一颗慈母心该怎样忍耐。
只想这些顾明溪眼眶就一阵酸涩,赵三甲真是死了都不能让人解恨。
可惜赵三甲没死,还又刺激恶心到她。那是过后两三天顾明溪下工后,一边回家一边扫街在一个巷子里忽然被人吹口哨:
“哎,这不是赵三儿相好的?”
顾明溪挂着职业微笑,正准备和门口坐着纳鞋底的一个大妈搭话,听到这流里流气的话音登时就恼了,王八蛋哪哪儿都有你!顾明溪转过身忍住怒火,面色平静的走到地痞面前。
“这位大哥,赵三甲在哪里?”
地痞没料到顾明溪竟然会面色平静走到自己面前,不但不恼怒还挺客气,一时有些诧异:“赵三儿说小娘子是他相好,咱弟兄还不信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!”
哼!想用套路赵家姑娘的方法套路姑奶奶,做你的春秋大梦。顾明溪脸上甚至带出一点笑:“请问大哥,赵三甲现在在哪里?”
“小娘子真的用情至深,每天都要找赵三回家?”地痞的脸色简直就像吃了一坨翔,惊愕到无法下咽。
呵,那必须用‘情’深!奶奶个腿,那个人渣到底怎么跟人说的?姑奶奶今儿个不让你痛快痛快就不姓顾。心里越恼火,顾明溪越发笑的轻柔:“请问大哥,到底知不知道赵三甲在哪儿?”
哎呦,面对浅笑吟吟的顾明溪,地痞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:“顾小娘子别找赵三儿了,你看我胡三儿咋样?比他强多了最起码没有家室,小娘子进门就是正头娘子。”
呵,不都同样一坨翔么。
“咱乡下有田地宅院,也不会把姑娘私事到处说。”
“他说我什么私事了?”顾明溪温柔里夹着一点诡异,她要忍不住了。
“嘿嘿,也没什么”地痞一边色眯眯笑的恶心,一边凑近顾明溪低语“姑娘左胸有颗黑痣是也不是?”
呵、呵、呵,顾明溪第一次体会‘出离的愤怒’,脸上笑容里慢慢透出冰凉的寒意。
可惜白目地痞没有发现依旧游说:“小娘子,咱兄弟大度不计较你过往,只要你……啊!!!”地痞忽然捂着双腿间那点宝贝,弓背曲腿杀猪般跳着叫。
顾明溪完全冷下脸,一脚踹倒地痞踩住他胸口:“赵三甲在哪儿?”
地痞没想到一个温温和和小娘子竟然力大无穷,他根本没法挣开顾明溪。这些地痞偷鸡摸狗欺负老弱,最会见风使舵,知道顾明溪不是自己能惹得再不敢撩骚,一边疼的吸气,一边说了赵三甲下落。
不一会儿巷子口连滚带爬哭爹喊娘进来一个男人,正是赵三甲,顾明溪踢球似得把赵三甲踢到巷子中间人多处。
“小娘子有话好说,在下到底哪里得罪你了,要被小娘子这样踢打?”赵三甲抱着头缩在墙角,浑身泥土瑟瑟发抖。
看,就是这么一个软蛋,却祸害了好好的赵家姑娘,还来打自己注意!顾明溪胸中怒火熊熊,忍不住又是一脚。
“哎呦!!!”先是开水烫猪般嚎叫,赵三甲越发缩胳膊缩腿,恨不能把自己缩到墙缝里:“小娘子……”
“你叫谁小娘子?”又是一脚直击软肋。
“啊!!!”惨叫声直接响彻天空,赵三甲疼的直嚎“姑娘,是姑娘。”
顾明溪总算听得顺耳一点,转头对远远在人群外瞧热闹的地痞扬声:“你,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