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……”
彩婆婆顿了顿,低声告诉她,“除了第一次我拿回来熬了一包之后,萧先生可是再没喝过!”
“啊?”霍嘉沅大吃一惊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你不是每天都熬药给他吗?”
“我熬了药给他,可他不喝啊。”彩婆婆看着她,“我去打扫他房间,他窗台花盆里的那些花都枯萎了,土里有一股很浓的中药味。小姐你说,这药他喝了还是没喝?”
霍嘉沅愣在原地。
是啊,刚刚他进萧荣房间的时候也闻到了药味儿,她还以为是他每天喝药,所以房间里才有这股味道。
原来,是花盆里的……
这么说,萧荣一定知道这药是有问题的,所以他才没有喝!
可这药又是怎么会出现问题?
那些少了的药,又去了哪里?
霍嘉沅有些腿软,用手撑住台子才站稳。
彩婆婆看她一眼,继续回身干活儿。她把菜洗好择好,准备一天的吃食,把专用的砂锅拿出来,准备熬药。
一切好像都很平常,可一切,又隐隐不正常。
霍嘉沅仿佛站成了一尊雕像,就在她发愣的时候,彩婆婆忽然对她说:“小姐,你就真的那么相信身边的人?”
她呼吸一滞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有的人不在身边,但依然很关心你。”彩婆婆语气淡淡的,“有的人在你身边,却是人面兽心啊……”
“彩婆婆!”
霍嘉沅急忙拉住她,彩婆婆回过头跟她对视一眼,似乎有很多话要说,却什么都没说出口。
“小姐。”她轻轻一笑,“我该去收拾你的房间了。今天阳光很好,我把你的被子拿出来晒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