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煜脸色一变,看着她发愣。
裴念笑了笑,“就算是作秀,是各取所需,但这份‘需’,大家还是各自取到了的。人是感情动物,相处久了总会感觉不一样。我相信老先生和那些孩子们相处久了,会发自内心去关怀他们。”
“而你……”裴念目光转向他,“你跟邵晓非,也一样。”
“哎!”秦煜刚想说一句“别提这个了行不行”,而眸色一转,忽然发现暗影处,似乎有人在看这边。
今晚受邀前来的除了非富即贵的人物,还有最关键的——裴念从山区带来的那些孩子。
秦煜坚持作秀就要做到底,于是把孩子们都带来。而此时他注意到那个男孩子的目光,胳膊肘碰了碰裴念,低声道:“那个小孩……为什么一直在看你?”
裴念转过头去。
丁承并没有把目光移开,仿佛在等着这一刻似的。
裴念心头一紧,放下香槟,从宴会大厅穿到院子里,来到丁承面前。
两人对视许久,保持沉默。
“你……”最终还是裴念先开口,“你叫什么名字?实在抱歉,这次来的人多,而我记得你好像不常来上课。所以……”
“我叫丁承。”男孩子回答的异常冷静,“你,真的不记得我了?”
裴念愣住,记忆的阀门仿佛在那一瞬间被什么冲开。她以为自己远离了那个地方,也就远离了过去,然而眼前这个男孩子又如同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,将她蒙在那个她想拼命挣脱的过往中。
她拼命压抑着过快的心跳,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浮现在脑海。
丁承……
不,应该不是。
那个孩子叫阿业不是吗?
那个男孩出生的时候男人赌钱赌输了,男人回来就对刚刚生产完的妻子一顿痛打,说这个孩子是来讨债的,是业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