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没想到,自己远在南都,根本控制不了在京城的宁司宸。
太后在信中接着写道:“大宁能有御儿,本是一件好事,他有能力,有孝心,奈何皇上不相信他,宁愿去相信一个与弟妹私通、残害亲手足儿子的人,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儿子,吾心痛矣。”
“如今大宁两面受敌,除了南番和幽真部,还有其他小国蠢蠢欲动,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心思起伏,如今内忧外患,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的,只有御儿。倘若再不让宁司御统领全军,祛除外患,最后大宁只会落一个被强邻分食殆尽的结局。”
“皇上,御儿是你的亲儿子,他怎么样,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吗?!”
“哀家希望你立刻立宁司御为太子,自己就做个逍遥的太上皇,你本也不愿意处理朝政,只想享乐,如今何乐而不为呢?哀家如今在沧州生活的很好,希望吾儿定居在南都,从此两不相见!”
弘景帝看完信,呆呆地坐在位置上,良久都不吭声。
只是拳头紧握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一封信在他手中已经被捏的不成样子了。
内侍们都噤若寒蝉,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。
郭内侍看着弘景帝失魂落魄的样子,连忙问道:“皇上,您怎么了?可需要奴才宣太医?”
弘景帝摇了摇头,将信递给了郭内侍。
郭内侍很快看完,但是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弘景帝也没指望郭内侍能说什么话,他也明白,他如今无人可用了,而宁司御又打了胜仗,如今在朝中正是威望高的时候。
况且有太后支持,他这个皇帝,如今反倒是孤家寡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