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9.我表现得还不明显么?”(2 / 2)

荭蓼可怜兮兮的缩在陈晈身后,咬着唇道:“算了,少爷,算了,放过他罢,不要为了我,伤害了你们兄弟的情谊!呜呜……”

陈晈哼了一声,得意地抱着手走得远了,荭蓼赶紧跑着跟了上去。

高昌允从竹林恍恍惚惚地回来,跌在床上时终于认认真真、仔仔细细地将他同霁晴相识的过程好好捋了一道,抛开了爱情,他终于越想越不对劲,次日醒来,他顶着个黑眼圈,将打包的行礼都拆开,一样样放回原地。

邵傅望着他那两个黑眼圈,欲言又止。高昌允并未察觉他的异样,只说到:“陈晈不能毁在她手中,你且继续查,我先去监视着荭蓼,她要是胆敢做出什么来,我要让她不得好死!”

……

这厢陈晈方才起床,就被冲进来高昌允从被子里拽出来,他握住她的肩膀,道:“陈晈,你听我说,荭蓼有问题,她同我说是你骗她说我不要她,可又在你哪里说我强迫了她,平心而论,我是这样的人么?”

陈晈被人扰了好梦,一肚子火没处发,恶狠狠的一爪子呼在他脸上,登时上面划出五个鲜红的爪印,声音铿锵有力:“是!”

“……”高昌允心想,这就是报应,那晚上一贯毫无耐心地她要同他解释,他竟然不听,现在报应来了,陈晈就这么被那个女人迷住了,他深吸了口气,抱着她睡得浮肿的头——为什么她睡得好香的样子,他昨晚可是一夜没睡啊……

“陈晈,你听我说,你不能为了同我赌气,而去靠近荭蓼,我已经让邵傅帮忙去查了,她和我相遇见的过程很有古怪,而且……”陈晈呵欠连连,眼看着就要睡着,他又猛烈的摇醒她道:“你别为了喜欢我就做出这些没有风度的事情,我告诉你,就算你抢走了荭蓼,我还会喜欢别人,我不会喜欢一个男人的!”

陈晈:“……”

草泥马!

陈晈起身一个飞毛腿,他被踢得滚在地上,缓了半天,他才有力气抬起头,门外的邵傅同邵淮正带着人走进来。他顿了一顿,脸色通红的站起来,手拢成拳头在嘴唇去咳嗽一声,装作若无其事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,正努力挽回面子时,他余光扫过一个人影,抬头一看,荭蓼已经被五花大绑,由两个奴仆押着,脸上惊怖欲绝,完全不知世事的样子,望着床上的陈晈,想要扑过去,邵淮朝着两个小厮递了个眼神,小厮立马就松了手,荭蓼跌跌撞撞的扑倒在陈晈床边,哭诉道:

“少爷救我!”

陈晈又打了个呵欠,伸手拍拍她楚楚可怜的小脸蛋:“啧,老阿姨,还演啊!爷我可不奉陪了!”

高昌允一惊,望着陈晈下床披上了衣服,给自己倒了杯冷茶,好笑地望着他:“高昌允,你驴脑壳里能不能装些正经的东西,尽想些不着调的!”

喝了口茶,道:“姑娘,说说罢,谁指使你来里间我们两兄弟?”

荭蓼先是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,见陈晈无动于衷,又联想起今早的种种,醒悟过来,晓得已经瞒不下去了,陡然间变了个脸色,半晌,发出一阵低笑,她抬起头来,露出一张明媚的脸蛋,方才的楚楚可怜都烟消云散了,仿若换了个人似得,她声音里透着冷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
陈晈啜了口茶:“老阿姨,我好好的走在马路上,你如何就被马车逼得跳我怀里了?尤其是那马车还同我走的是一个方向,我虽然长得玉树临风,可……特么老子才十三岁满虚岁十四,你居然对我一见钟情……你晓不晓得你这是引诱未成年,你一大把年纪了,这样没有道德水准的事情也做得出来?”

高昌允:“……”

邵淮:“……”

邵傅:“……”

接着她把茶杯放在一旁,露薇给她端来盐水漱口,她含了一片柠檬,顿时酸得龇牙咧嘴。

“这就不说,关键是我没有英雄救美的情怀啊,你当时露出手上的伤痕我都懒得看一眼!我表现得还不明显么?”

“……”

她啧啧了两声,指着高昌允道:“要不是这蠢货的祖传破手镯带在你手上,我那所剩不多的同情心怎么会被你激发出来!”

她幽幽地望过去,高昌允埋着头专注地望着自己的脚尖。

荭蓼脸色瞬息万变,她抬眼打量手上的镯子,原以为不过是高昌允花几个铜板买来逗她开心的,她便也勉强为了他开心而带在手上,却不成想这个木镯竟然有这样一层含义。

陈晈抱着手眉毛一扬,恨铁不成钢道:“原本我想你跟高昌允有点关系,无论如何得救,没想到你同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关系,倒是出乎意料了。”

她凄凉地自嘲道:“原来看戏的人是你!做戏的人是我,一开始就本末倒置了!我竟不自知!”

陈晈玩味的笑了一声,摸着下巴:“起先不懂,看着看着就懂了,我这兄弟蠢,还一根筋将痴情进行到底,被你迷得团团转,那时要会考了,我不能打击他,只能继续看下去!”伸了个懒腰,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道:“不晓得你背后的主人看得怎么样?精彩不?”

荭蓼尖声笑起来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摇摇头道:“看来你已经调查清楚了,你敢动我么?”

陈晈一口白话否认道:“胡说,我虽然拖邵大哥去私底下调查了你,但……”她意味深长的一笑,眼睛微微眯起来:“我们只晓得你勾引了我们两兄弟,并见一个爱一个,我们被你耍得团团转,倾家荡产将你赎出来,如今看清楚你的真面目,只能将你重新卖出去,兄弟重归旧好,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嘛,这不过是京城一段风流往事,正如你的主人,差你来里间我们,不也是盖了风月二字的名头?”

咳一声道:“才子佳人嘛,我们风流些也无所谓,邵大哥,我听说你的码头上卸货的工人许多都是光棍的,你拿去卖罢,想她当年也是京城有名的伶人,现在保养得极好,应该能卖个好价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