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.是啊,我也来了!”(2 / 2)

苏亥祥又赶紧称是。

陈晈皮笑肉不笑道“苏兄怎地不亲自来问我?”

苏亥祥脸一白,手指都握紧了,他可不想招惹陈晈,当初进碧溪草堂,是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换来的,决不允许因为一点过错损害了他在夫子眼中的印象,这也是他不管是受了多大的欺负,都默默忍受的原因。

陈晈看着他的脸色由白转青,方才慢慢的说道“我去方才休憩的地方找找,说不定能找着权兄”

瞧着她脸上的笑意苏亥祥紧绷面皮才松懈下来了,扯出笑容道“那有劳陈贤弟了。”

秦离诧异的看了陈晈一眼,正好对上陈晈的眼睛,陈晈故意一瞪,吓得他赶紧缩脖子,像一个小媳妇一样。

说实在的,秦离实在是长得太母了,比许多女人还漂亮。那些小姐望着他,又观望着陈晈,两人虽说都是男身女相,但却长得各有千秋,到真真是叫人心中又是妒忌又是羡慕,不由得绞紧手中的帕子。

陈晈走回巨石旁,听见细微的翻书的声音,绕过去一看,可不正是看书看得入迷的权广青,他仔细的将书读了一遍,然后闭起眼睛默默的背诵一通,再翻过一页来,许是余光瞟见陈晈的靴子,他快速的将书本卷起来塞进袖子里,硬邦邦的一块,脸色窘迫的望着陈晈。

陈晈抱着手道“大家已经猎完了,这会儿正在吃饭,你躲着,就不怕殿下怪罪!”

他脸上的红色褪得干净,面色发白,陈晈瞥见他十个手指头冻得通红,跟一个个萝卜棒子一样,指关节的褶皱都被撑直了,就像是从里面注了水,有些地方皲裂了,流出一点点泛黄的脓水来,这冻疮确实严重。

陈晈皱着眉头道“还不快随我去!”

权广青赶紧站起来整理衣衫,一面小跑跟上陈晈的脚步,小心地说道“陈贤弟,能不能别将……”别将他躲着看书的事情说出去?他一贯愚笨,无论学习什么都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,能拿了学堂第二名,是他历尽辛苦。

陈晈没有回答他,他心中轰隆一声,一会担忧殷栩要治他不敬之罪,一会想到同窗定然都晓得他不是天性聪颖了,甚至会觉得他蠢笨,花了那么多功夫,也只能勉强考个第二名,金绍堂永远是第一名,他甚至能想象他们见他时那种原来如此的眼神。

越觉得难堪,一脸菜色的入了席,没想到殷栩没怪罪于他,又忐忑的跟着众人吃了饭,发觉陈晈除了对付食物,旁的话是多的也不说一句。

他只得胆战心惊编说自个瞧见个麋鹿,因而追了半晌,没追上,才回来得晚了。

低下头看陈晈,陈晈压根没管他说什么。

心中终于松了口气。

席间,几位小姐就着梅花出了上联,有心考考对面的人,并没能拦难倒了李青棠等一干想要表现的人,因而便没有陈晈说话的余地,那些想要考验陈晈学识的小姐都有些气馁,也越发觉得陈晈沉得住气,并深信她学识过人,才不肯接她们的上联。

陈晈倘若知晓她们的想法,只怕牙都要笑掉了。

同陈晈一样引起小姐们注意的另两个,自然是金绍堂、高昌允,一个是金家大少爷,一个当年的小三元,殷栩自然是只能远观的,她们便识趣的没将注意打在他身上,金绍堂一贯不说话,但多少得给自己妹妹的面子,偶尔也能对上两句,高昌允却是不得不表现了,毕竟同窗都晓得他进来学习下降,屡次乡试都失败了,都等着看他笑话。陈晈胜虽然是去年的小三元,但容貌不及这两人,自然没被姑娘们盯得紧。

可高昌允也是有两把刷子,被逼急了,勉强做出一首咏梅的五言绝句来,叫大家拍手称好。